患者张姓,男,41岁,中学教师。因耳聋、耳鸣、耳堵3年有余,不能从事教学,被校方安排(均为文字书面沟通)做后勤杂务工作。又因与人不能正常语言交往,家人、本校职工、学生,皆以呆傻讥之。于2015年3月25日慕名求诊。时下症见:患者目有神采,面带无奈凄楚之色。语声洪亮,有轻微浊音。舌面有黄苔,晨起时口中多有酸涩口气。自言耳鸣、耳堵、耳聋,晨轻、午重、黄昏眠睡时亦较严重。右耳最甚。晨起时大声呼叫,略有耳闻。饮食眠睡尚可。平素不能接听电话,全靠书写语言沟通。自述人至中年,遇此恶疾,体会深切:违心离开熟悉之教室、讲台、莘莘学子,车驾学习亦半途而废,家人、同事、学生等另眼对待。屡次求医问药,乘兴而去败兴而回,抑郁烦躁频发。
余详察细思、观色、聆声、问诊周遍。遂诊断为:郁火上炎,肝肾阴虚。治则:泻火升清,滋肾益肝。
初诊取穴:支沟、会宗、委阳、阳辅、后溪、养老、太冲、内关诸穴双取行泻;右听宫(张口取穴)、右听会、2穴泻法强刺激不留针,其余诸穴留针10min,行针2~3次。远近配合,舒郁清火。其泻法者:迎其经络走向进针,紧提慢插,出针时摇大其穴、如开利门户,以使抑郁实火奔涌而泄。
3月27日二诊,自言耳鸣、耳堵明显减轻。
3月29日三诊,效不更方,取穴、施术均同初诊。
3月31日四诊时:耳鸣、耳堵、耳聋减轻许多,晨起至午前电话响声已能闻知,大声呼喊,能作应答。口气已消,抑郁烦躁顿减,治愈信心倍增。此诊取穴:听宫、听会二穴行泻同前。会宗、支沟、委阳、后溪、养老、太冲、行间、内关,施术留针时间同前。
另左右对取太白、三阴交、地机、阴陵泉、阳陵泉、尺泽、孔最、太溪、复溜、水泉诸穴补法,留针30min,行针5~6次。补法者与泻法相反,顺经脉走向进针、慢提紧插、出针疾按其穴,勿使气出。
2015年4月2日五诊,4月4日六诊,取穴施术全同四诊。4月7日七诊时:患者听力基本恢复,无需大声与人交谈。耳聋、耳鸣、耳堵症状基本消失。4月10日八诊,尽用补法,取穴:太白、三阴交、地机、阴陵泉、阳陵泉、神门、太溪、复溜。以善其后。2015年7月上旬,欣闻失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