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温灸法之灸药配制全攻略

前言
      诸位可能有所不知，《马氏温灸法》中所载灸药配方，其实大有来头。且看明代针灸名家杨继洲所著《针灸大成》， 有关“蒸脐治病法”的记载（原文）：

       五灵脂（八钱，生用），斗子青盐（五钱，生用），乳香（一钱），没药（一钱），天鼠粪（即夜明沙，二钱，微炒），地鼠粪（三钱，微炒），葱头（干者，二钱），木通（三钱），麝香（少许）

       再看马氏灸药配方：

       生五灵脂24g，生青盐15g，夜明砂（微炒）6g，乳香3g，没药3g，大葱根蒂（干者）6g，木通9g，白芷6g

       显然，马氏灸药是马老在前人基础上，结合自己临症心悟，稍作改动，演化出来的一套经典灸方。



      言归正传，如题——药材好，药才好。只想借用这句广告词，来概括下文的中心思想。

      也许有人会说，不就八味药嘛，又不是什么名贵中药材，除了大葱根蒂，其他的都可以在药店买到啊，何必大题小做？答曰：非也。  

      中药材其实最讲究地道性，不同产地，甚至同一产区不同的采收和炮制方法，药效都大有区别。就拿六味地黄丸来说吧，全国有上百家药厂在生产，但公认同仁堂和仲景牌的药效最好。因为这两家的六味地黄丸用药考究、取材地道，质量上乘。

      同理，只有选取最地道的八味药材，才能配出上等的马氏灸药，达到最佳的艾灸疗效。  

      作为马氏温灸法的受益者，笔者一年多来精心配制马氏灸药，通过淘宝平台让更多的灸友分享，也算对马氏温灸的推广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今将灸药配制的诸多事项公诸于众，以飨同道。


 

（一）生五灵脂

①名词解释：五灵脂是复齿鼯鼠（即寒号鸟）的干燥粪便。所谓生五灵脂，为原药材去杂质后生入用药者，不可用炮制品（如醋五灵脂、酒五灵脂、炒五灵脂）。

按：《本草蒙筌》：行血宜生，止血须炒。



②野生五灵脂PK家养五灵脂

      由于野生复齿鼯鼠在悬崖峭壁的裂隙石穴里筑巢，采药人须冒着生命危险才能采到其粪便，故野生资源极其短缺，药材市场几乎绝迹。近年来国内有些地区（如陕西、山西、河北、安徽）开始人工饲养鼯鼠采集，家养五灵脂是目前国内五灵脂药材的主要来源。

      但是有研究表明（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家养五灵脂虽然抗炎的药理作用优于野生五灵脂，却没有显示出活血化瘀方面的作用。而在马氏灸药配方中，五灵脂发挥的核心作用就是活血化瘀，且用了24克，占总量的33%，按君臣佐使来讲算是“君药”，所以此药的选购为重中之重。

      我曾经为了一味野生五灵脂，问过北京同仁堂、浙江桐君堂、苏州李良济等老字号药铺及成都新荷花、广东康美等知名中药饮片厂，得到的答案全都为家养。大厂尚且如此，何况小厂了。所以，无论在中药批发市场还是零售中药房、医院，你能买到的五灵脂，也只能是家养的了。

      要想得到真正的野生五灵脂，看来只有找采药人直接收购了。我曾找过以盛产五灵脂的河北涞水药材收购商，得到的答案是：由于高风险和低回报，当地几乎没有人再去冒生命危险采集野生五灵脂了。纵观全国几个有复齿鼯鼠出没的山区，还以此为营生者寥寥。

      那还有什么渠道能得到野生五灵脂呢？这里我不妨露个底吧，就是现在挖崖柏的那些人。为何？因为崖柏是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侧柏，复齿鼯鼠的主食。有崖柏的地方，就有鼯鼠的踪迹。当今文玩界，崖柏身价倍增。在高额利益的驱使下，专门有一帮人冒着生命危险去采挖崖柏，有些人会顺带将悬崖上堆积的五灵脂也采集回来。现在我用的野生五灵脂，就是武陵山脉一带崖柏采挖人提供的货源。



③警惕混品、伪品

     我曾看过有关报道，国内药材市场五灵脂的混品、伪品繁多。混品多为红白鼯鼠、黑白飞鼠和鼠兔的粪便；而伪品有金龟子科动物的干燥粪便，或是在正品中掺入泥土、碎石、砂子，也有用侧柏的树枝和叶子粉碎然后加其他黏合着色材料压制而成，甚至有用纯泥土制作的伪品。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的科研人员调查发现，就连“四大药都”之一的安徽亳州、河北安国药市都有五灵脂伪品出售，可见五灵脂市场极其混乱、真假难辨。

      举例说明，我最早曾在淘宝网上采购过一家销量靠前（是哪家我就不点名了），自称是山西出产的野生五灵脂，但其里面混杂了很多圆形的类似鼠兔的粪便。另外还购买过四川一家有GMP认证的中药饮片厂生产的家养五灵脂，但令人气愤的是，他们居然直接用人造伪品，连混品都不如！良心何在！

    现贴图一张，提醒各位擦亮眼睛，谨防上当：


 


    正品五灵脂呈长椭圆形，两端钝圆，表面黑棕色。而伪品普遍比正品长，约1.5-2厘米；外形多呈月牙弯，颜色比正品浅。

  经我判断，这种仿品用侧柏的树枝和叶子粉碎然后加其他黏合着色材料压制而成。其掰开后断面也有黄绿色纤维（其实是人造的侧柏枝叶粉末）。最关键的鉴别点，就是每粒侧面都有一条很细的浅印。这很可能是他们造假机器（类似灌香肠的机器）里面残留了一个小颗粒，所以从机器里推出的假粪便，在经过小颗粒时都被挤压了一下，留下一个长长的浅印，典型的工业流水线的痕迹。试想一下，个别鼯鼠的粪便偶尔会拉出浅印，但不至于每个鼯鼠的粑粑的都有吧？

     话说回来，就连药材收购部门和医院有时候都错收过伪品，何况非专业人员了。所以奉劝各位，在购买家养五灵脂时，尽量买正规大厂生产的五灵脂，或许靠谱一些。



④挑选方法：以颗粒完整、表面粗糙，外黑棕色、内黄绿色，体轻无杂质者佳。



参考文献：

《野生与家养五灵脂药效学比较研究》（《中国实验方剂学杂志》2013年07期）

《五灵脂与混伪品鉴别方法》（《实用医药杂志》2007年06期）



（二）生青盐

①青盐≠食用盐≠海盐

      青盐并非我们日常生活中的食用盐，而是从盐湖中直接采出的盐和以盐湖卤水为原料在盐田中晒制而成的盐，分布于青海、陕西等地，又称戎盐、大青盐、湖盐、大粒盐。 据中药典籍记载，多指出自西北省份的内陆盐湖。而食盐多取自海盐和岩盐，且普遍提纯并加入微量碘，不适合作药材。大青盐与普通盐的外观显著区别是：大青盐结晶体内多有黑色点状物，结晶体大小不规则：而普通盐色白，无黑色点状物。

       另外，淘宝上很多卖家混淆概念，将海盐当青盐卖，这里提个醒。输入“青盐”关键词，销量排前的几乎全是山东卖家。山东靠海，产海盐，你懂的。

       灸药方子里要求“生青盐”，就是青盐直接入药，不需加热炒。

②推荐用正宗青海产的青盐

      明?《本草从新》：“戎盐一名青盐。甘咸而寒。出西羌（今青海），不假煎炼，方棱明莹色青者良。”

    《本草》云：北海青，南海赤。今青盐从西羌来者，形块方棱，明莹而青黑色，最奇。北海来者，作大块而不光莹，又多孔窍，若蜂窠状，色亦浅于西盐，彼人谓之盐枕，入药差劣。

      从古籍不难看出，正宗青盐出自青海，药性最佳。

      我用的青盐，全是产自青海茶卡盐湖的大青盐。



参考文献：

《青盐不是食用盐》（《中药通报》1986年05期）



（三）大葱根蒂

①大葱根蒂（干者）何解？

      大葱根蒂在有些医书中又称“干葱头”、 “葱须”，实指葱白以下的根蒂和根须部分（不含葱白）。

      如果说前面的野生五灵脂最难搞到的话，这大葱根蒂就是第二大难题了。此物在任何一个药房拿钱都买不到的，全靠我平日从菜市场、餐馆收购得来。葱须收集后需尽快清洗晒干，不可放在袋子里捂着，不然很容易发霉。

      葱须中夹带很多泥沙，每次都要用清水反复淘洗20次之多，才能将之彻底清洗干净。诸君有所不知， 五六十斤大葱，只能攒到可怜的1斤葱须，再经过清洗晒干，水分蒸发，最后净干货仅有200克不到，重量损失50%以上，确实是最费时、费水、费神的一味药材。诗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想说：“谁知大葱须，根根皆不易”。



② 不赞成用桂枝代替葱须。

      网上有人说以桂枝代替大葱根蒂，我是不敢苟同的。桂枝和葱须虽有发汗解表的某些共性，但毕竟是不同性味的两味药。如果桂枝能完全代替葱须的话，马老早就用了，桂枝药店多容易买到啊。且马氏灸药是从《针灸大成》所载的“蒸脐治病法”灸方演化而来的，该方中就有“葱头（干者，二钱）”这一味，自有它的妙用。对于古人已经总结出来的经验方，我们无需多疑，直接照用就好。

    我估计用桂枝来代替葱须的人，多半是收集不到葱须，只好出此下策吧。



③不可用小葱、红葱、大蒜或蒜苗的根须替代。



（四）夜明砂（微炒）

①夜明砂是蝙蝠的干燥粪便，多从洞穴中采集而来，夹杂了很多泥土和砂砾，所以最好不要用原药材，既没有去除杂质，也不卫生。建议购买正规中药饮片厂净化过的夜明砂。我买过好几家饮片厂的夜明砂，发现浙江桐君堂出品的质量最好，纯净细腻。当然，同仁堂的应该也不错。



②微炒是中药的一种炮制方法，就是用微火（文火）将药物稍微加热炒至干燥，不要使药变色，以达到矫臭矫味的目的；同时可防止高温破坏消化酶。炒时需用铁锅。



③夜明砂挑选方法：以身干无砂土、色棕褐、质轻、嚼之无砂感、并有小壳点者为佳。



（五）乳香、没药

①乳香、没药宜选生用

      乳香、没药分生品和炮制品。虽然灸药方中未提到乳香、没药是用生品还是炮制品，但我认为二药宜生用。因为乳没炮制主要是为了减少内服时对胃肠的刺激。灸药为外用，大可生用。

      清代名医张锡纯最善以生乳香、生没药治病，在其用乳香、没药的方剂中，有21首明确说明生用，仅1首明确指出制用。其《医学衷中参西录》提到：“乳香、没药，最宜生用，若炒用之则其流通之力顿减”。 

      生乳香、生没药气味辛烈，正应了《理瀹骈文》所云：“须知外治者，气血流通即是补。膏中用药味，必得气味俱厚者方能得力...又炒用、蒸用，皆不如生用”。

      另有实验表明，乳香、没药镇痛作用的有效部分为挥发油，炮制过程中乳没的挥发油大量散逸，止痛作用没有增强，反而降低。

目前药材市场多数为炮制过的醋乳香、醋没药，选购时要加以区分。



②推荐进口乳香、没药

      乳香、没药本是舶来品，主产于索马里、埃塞俄比亚、利比亚、苏丹、土耳其等国家。我国古代并不出产乳没，主要依靠进口满足用药需要。但是近年来，南方一些省份引种成功，培植出了国产乳没，产地集中在云南、广东、广西、海南等地。

      像现在市面上一般五六十元一公斤的乳香，绝对的国产货。真正进口乳香没这么便宜的，价位都是翻倍的。最好不要贪图便宜去买国产乳没。药材都要讲道地产区，中国的气候、温差、土质和非洲相差甚远，培育出来的乳香与非洲纯正乳香没法比。所以我宁可花双倍的价钱，选用埃塞俄比亚的正宗乳没。



③警惕伪劣品

     近年来，由于乳香、没药用药量的增加，进口原药材的紧俏，价格的上涨，市场上常有伪劣品出现，市售乳香商品中用松脂或松香、淀粉等掺伪现象较为普遍，购买时需加警惕。

 

④挑选方法：

乳香：以淡黄色、颗粒状、半透明、无砂石树皮杂质、粉末粘手、气芳香者为佳。

没药：以块大、色红棕、半透明、香气浓而持久、杂质少者为佳。



参考文献：

《试论张锡纯用乳香_没药的经验》（《陕西中医》1993年07期）

《掺伪乳香_没药的鉴别》（《现代中药研究与实践》2007年01期）

《乳香的商品调查与质量检测方法研究》（《中国现代应用药学》2012年05期）



（六）木通

①推荐使用川木通，切忌用关木通

      木通是常用中药，在市场上流通的有关木通、川木通、木通、淮通。实验证明关木通、淮通含有马兜铃酸，具有较强的肾毒性，关木通2003年已被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明令禁止使用，淮通在中医临床也慎用或禁用。但目前仍有关木通、淮通在不规范的药材市场销售，并且药商把四种木通统称为木通，一并销售混淆是非，所以必须加以区分，确保用药安全。

      川木通是四川道地中药材，主产在四川、重庆，目前全部来自于野生资源，临床用药是安全有效的。



②混仿品比较

      川木通也有混伪品，主要为同科植物粗齿铁线莲。由于正品川木通的野生资源正在逐年减少，包括四川在内的一些中药饮片厂也用“粗齿木通”代替正品川木通。我最早就买到过成都一家中药饮片厂生产的“川木通”，其包装上的标签印有品名“川木通（粗齿）” 。但将之对着光亮细看，没有正品川木通那么多密密麻麻、晶莹剔透的孔眼，而且切片是近六棱形的，不是正品川木通的近圆形。

      按理说近水楼台先得鱼，我所在四川重庆，正是川木通的地道产地，却仍能买到伪品川木通，何况在外省了。在此提醒大家留神了。

 

③挑选方法：以片大，条匀，内色黄者为佳。



参考文献：

《木通类药材鉴别及规范应用》 （《黑龙江科技信息》2010年09期）

《木通类中药材的鉴别（《川北医学院学报》2003年04期）

《川木通的资源分布与商品初步调查》（成都中医药大学学报》2007年01期）

《川木通的品质研究》 （《四川中医》2009年06期）



（七）白芷

①推荐使用川白芷（最好是四川遂宁产的白芷）

     市场上的商品白芷主要有川白芷、祁白芷、杭白芷、禹白芷四大类。川白芷为全国商品白芷的主流，且质量上乘，畅销国内各省市。河北安国药材市场、成都荷花池药材市场、浙江药材市场用的白芷主要为川白芷。

      四川遂宁素有“白芷之乡”美誉，其出产的白芷内呈粉红色菊花芯纹路，具有个大质坚、块根均匀、粉质饱满、药性独特、芳香浓郁等特色，远销新加坡、马来西亚、日本、韩国、香港及欧美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

      有实验证明，川白芷中的欧前胡素含量高于其他品种，遂宁白芷中的异欧前胡素在各品种里含量最高。欧前胡素、异欧前胡素具有明显的镇痛作用，为白芷镇痛的活性成分之一。另外，川白芷的止血作用也强于其他品种。

   

②最好别用硫熏白芷

      目前白芷各产区的加工炮制仍在广泛采用硫磺熏法，此法使白芷中的主要有效成分总香豆素和欧前胡素含量显著下降，镇痛作用也随之显著降低。

     我曾专门问过遂宁种白芷的农户，得知鲜白芷被药农挖起来后就会硫磺熏蒸的，一是为了快速干燥，二是为了防蛀虫，保存时间久，三是为了好看有卖相。这样再被药厂收购过去制成中药饮片时，已经是硫熏货了，因此在中药房买到的白芷饮片非硫熏无疑。

      从药商手里还是能买到非硫熏的原药材。这种原药材能最大程度地保留其主要有效成分不被丢失。检测有没有硫磺熏过也不难，用二氧化硫试纸检测便能见分晓。



③挑选方法：以根条粗壮，体重，粉性足，香气浓郁者为佳。



参考文献：

《不同产地白芷饮片的质量评价》（《中华中医药学会中药炮制分会2011年学术年会论文集》）

《不同产地白芷中欧前胡素含量及HPLC指纹图谱的对比研究》（《中药材》2010年01期）

《五种不同产地白芷药理作用的比较研究》（《安徽中医学院学报》1990年02期）

《硫磺熏蒸对白芷中欧前胡素含量的影响》（《中国中医药信息杂志》2014年08期）





（八）艾绒

     最后再来讲讲艾绒。

     与其说马氏灸药由八味中药组成，不如说是九味药，因为艾草本身也是一味药。在马氏温灸法中，艾绒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与灸药中的八味药材珠联璧合，相互协作，才能取得优于常规灸法的效果。



①艾绒首选湖北蕲艾

      相信有经验的灸友都听说过湖北蕲艾吧，此处就无需謷述了。

      引经据典证明一下：

     《本草纲目》载：“（艾叶）自成化以来，则以蕲州者为胜，用充方物，天下重之，谓之蕲艾。相传他处艾灸酒坛不能透，蕲艾一灸则直透彻，为异也。”

      《中国药物学》、《中药志》等著作注明：“药用艾叶以蕲艾为佳，蕲州即今湖北蕲春县，为李时珍故乡所在地。

      蕲艾绒的微量元素含量、挥发油含量、燃烧热值等都远远高于其他地区艾绒品质，尤其是燃烧热值，是影响艾灸效果的关键因素。蕲艾绒的灸热穿透力极强，灸感强烈，不愧为灸家珍品，马氏温灸首选。



②艾绒宜选三年或五年陈艾绒

      陈年艾绒燃烧时热力温和，能渗透皮肤，直达深部，经久不消，功效强劲，所谓“温而不燥，润能通经”。而新艾燃烧时艾火暴烈并有灼痛感，容易伤及皮肤和血脉，缺乏渗透力。

      早在《孟子》就有“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的记载。李时珍也指出“凡用艾叶，须用陈久者，治令细软，谓之熟艾，若生艾灸火，则伤人肌脉”。所以艾灸需用陈年艾，是历代医家所反复强调的。       

      另外，陈艾绒以三年到五年为最佳，不是网上误传的所谓“越陈越好”。艾绒存放时间过长，其主要成分挥发油会逐年减少，失去药效。市面上那些鼓吹七年、十年陈艾的纯粹是忽悠外行的，试想从艾灸的复苏到现在不过六年左右光景，哪个厂家会那么有远见的在六年前就大量地囤积艾绒呢？



③没必要使用金艾绒

      如果你刚接触艾灸，那么你在购买艾绒或艾条时，肯定会被8:1、10:1、15:1、25:1、35:1之类的数据搞得晕头转向。这其实是艾叶原料与艾绒出料的比值，例如15:1就是用15公斤的艾叶制出1公斤的艾绒，比值越高的艾绒纯度越高。而纯度最高者就是金艾绒了。

      一些灸友受商家的误导，以为艾绒越纯的越好，越贵的越好，因此选用金艾绒来做马氏温灸法，那是大错特错的。实际上，金艾绒最适合的是做麦粒灸，而不是马氏温灸。因为金艾绒绒质很细，几乎没什么杂质，所以燃烧速度奇快，就算把马氏温灸器（火龙罐）的内胆塞得满满的一罐，不到十来分钟就燃为灰烬了，根本保证不了每穴半小时的灸量，造成艾绒和药粉不必要的浪费。

      所以在此提醒各位，马氏温灸法用中等纯度的艾绒即可（包括做隔姜灸、隔盐灸也是），这样可以保证艾绒长时间地燃烧，也能保证药气和热力均匀的释放。



参考文献：

《艾灸为何用陈艾》（《寻医》杂志）

《艾绒，也应各司其职》（《中华养身保健》2010年02期）

《不同年份蕲艾叶及不同比例艾绒化学成分研究》（《中国针灸》2010年05期）



（九）加工

       八味药材备齐后，采用专业药材粉碎机打成200目以上的超细粉末。药粉越细，越容易充分燃烧和发挥药效，其药气也更易于透皮吸收。最好别用家用的小型粉碎机，那种小功率机器最多只能打80目左右的粗末，很难将中药打成超细粉末，尤其是大葱根蒂和纤维较多的川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