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汤剂治疗手足心热案
李某,女,36岁,居住北京,于2012年4月10日来诊。
她其实是我的一位老病人了,曾经的几次感冒发烧都是找我治疗。这次进入诊室还是带着一贯的微笑:“祁大夫,我又来了!”
“总找大夫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希望大家是没有病的时候想到我!”我也开玩笑回应。
“祁大夫,这次真是不行了,不找你不行了!我这两三个月来,双手心双脚心发热,越来越严重,晚上更厉害,睡觉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把双手双脚伸出来才会舒服一些,况且热得我也很烦躁,总想发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您就赶紧给我治疗治疗吧,我这真是很难受呀!”
通过对她的诊断,我发现她两侧面颊部也是泛着红晕,是阴虚阳热上泛的红晕,我又观其舌象发现舌尖红舌苔稍厚且发黄,诊其脉象为数脉。
随后我开出处方:金银花12g,青蒿10g,淡豆豉12g,生栀子10g,地骨皮15g,桑白皮12g,白薇12g,赤芍12g,知母10g,生白术20g,甘草6g。三副水煎服,一日两次。
2012年4月13日,二诊,她服用三剂药后,自觉症状已经较前缓解,心情也较前好转,我再次进行舌脉诊断,发现她已经是舌淡苔白但仍然稍厚,脉象偏滑。
我鼓励她:“不用担心,三副药已经见成效了,看来治好已经指日可待了!”
我开出处方:金银花12g,青蒿10g,淡豆豉12g,生栀子10g,地骨皮15g,白薇12g,赤芍12g,玄参12g,知母10g,生地10g,苍白术各15g,甘草6g。三副水煎服,一日两次。
2012年4月17日,三诊,她告诉我,吃完以上六副药后,手足心发热的感觉已经基本感觉不出来了,浑身也感觉很舒服了。
我作为医生,会对病人某些表达的措辞很敏感,比如她说到“基本感觉不出来了”,那就是说还没有彻底好!其实这个结果和我的预期也是相符的,因为阴虚火旺之人,日久定会伤及阴血,我的处方当中也是主要以清热滋阴为主,但是在治疗的尾声阶段,我就必须要考虑到气了,因为“血为气之母,气为血之帅”的古训乃是中医的至理名言。于是我在心中默想,时机已经成熟,我只用在这些调阴的药物中稍加10g调气的黄芪,便可以画龙点晴,漂亮收尾!
结合她的舌象脉象我随即开出处方:金银花12g,青蒿10g,知母12g,黄芪10g,地骨皮15g,白薇12g,玄参12g,生地10g,苍白术各20g,黄柏15g,甘草6g。三副水煎服,一日两次。
果不其然,我的预料应验了!就在前天,也是2012年5月16日,她带着她的老公找我看病,并告诉我,她的手足心热至今一切良好!

【按语】:手足心热在临床上一般常常伴有失眠、盗汗等症状,但该病例的确有些特殊,以单纯手足心发热为主。在治疗本病例时,我紧紧抓住中医的基本理论——阴阳学说,从阴阳这对相互矛盾而又统一的概念出发遣方用药,先后用到《温病条辨》中的青蒿鳖甲汤和增液汤、《伤寒论》中的栀子豉汤等进行辨证加减和化裁。
附:
金代名医李东垣开创的“甘温除热”法也应该引起当今临床的足够重视。李东垣所谓“阴火”是指因饮食劳倦、情志失调等损伤元气所产生的内伤之火,而元气的充足则有赖于脾胃的充养。脾胃为后天之本,元气滋生之源,正如其在《脾胃论·脾胃虚实传变论》中所言,“元气之充足,皆由脾胃之气无所伤,而后能滋养元气”。由此可见,脾胃内伤是阴火产生的关键,“脾胃气虚则下流于肾,阴火得以乘其土位”。脾胃位于中焦,是气机升降的枢纽,脾胃气虚,则清气不升,浊阴不降,气机阻滞于中焦,阳气郁而不得泄,继而出现火热病证,即通常所谓的内伤热中证。因此,气虚发热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方面是脾胃气虚造成元气不足,无以制约阴火,阴火亢盛为害;另一方面是脾胃气机升降失调,气机郁滞而生内热。
对此,李东垣提出“以辛甘温之剂,补其中而升其阳,甘寒以泻其火”,确立了温补脾胃、升阳散火的甘温除热法及代表方剂补中益气汤。李东垣提出甘温可以除大热,在《脾胃论·脾胃胜衰论》中说“今饮食损胃,劳倦伤脾,脾胃虚则火邪乘之而生大热”,又在《内外伤辨惑论·饮食劳倦论》中云:“内伤不足之病,惟当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阳,甘寒以泻其火自愈。”李东垣创制补中益气汤,方中用黄芪、人参、白术、炙甘草等补脾胃元气,升麻、柴胡助脾胃之气升发,脾胃气足,清升浊降,则虚热自除。
仲景治疗“虚劳里急”之小建中汤也是甘温除热的代表,其主治有“ 手足烦热,咽干口燥”之热象。张景岳认为,“补中益气汤虽曰为助阳也,非发汗也,然实有不散而散之意”,提出甘温除热不仅可泛治劳倦内伤发热之证,对气虚兼外感之发热证也适宜。由此可见,“甘温除热”法对于临床治疗发热提供了另一种分析思路。
又如刘某某,女,32岁,已婚,商人。1992年2月 18日来诊。述产后发热 (体温.波动在37.5度— 38.2度之间)已40余日。曾用中西药治之,未效。今诊,尚见五更之时发热,顷刻即退,且伴嗜卧,短气不足以息,苔薄舌淡,脉洪大而弱等。
药用:黄芪60克,当归15 克,大枣5枚,炙甘草6 克,日1剂,水煎服,3 剂而热退,15剂而诸证除。再如高某某,男,56 岁,已婚,农民。1994年 10月14日来诊。述两周前因过于劳累而发病,其证全身乏力、微痛,休息数日后,前证略有好转,但却又见但热不寒(体温在37度- 38度)之间,烦渴短气,消瘦,头晕耳鸣,苔薄白,脉数无力等。
遂用黄芪30克,党参、白术各 15克,山药18克,当归、陈皮、桔梗各9克,升麻、柴胡各6克,炙甘草3克,日1剂,水煎服,并连服5剂而愈。
脾胃内伤所致手足心热
脾胃内伤所致手足心热脾胃内伤所致手足心热
脾胃内伤的病机为脾胃之气受伤,中气不足,出现两种变化:一种是清气下陷,不能上升,即水谷精微之气,不能输脾归肺,上行阳道,心肺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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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手太阴足厥阴药也,风盛则火炽,故有痰火冲逆而上,此里气逆也,然中风必由外感风寒而发,内虚而外邪乘之,此表气逆也,麻黄桔梗,肺家之药,发汗而祛寒,川芎白芷,头面之药,散风而活血,〔血活则...“睡不好觉,真的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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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阳散火汤。升阳散火汤—— 助阳气之升浮 散郁滞之阴火。升阳散火汤“散”什么“火”张景岳在《景岳全书·古方八阵》中指出:“东垣升阳散火汤,治胃虚血虚,因寒邪郁遏阳气,以至肌表俱热如火,...理气之剂第七
又曰∶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热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九气不同,百病皆生于气也。若内因心情得者,法当调气,不当治风,外因六淫得者,亦先当治气,后...医学入门2
其手少阳三焦经之司,胃气、谷气、元气,甲胆上升之气一也。若伤热用丁香、巴豆热药,伤冷用大黄、牵牛寒药,不但遗留药毒,重泻元气,又且饮食伤中焦,而反泻上焦清气,暗损人寿,不得终其天年,但人...
浅论手足心热从脾胃辨治
廖文明
四川省万源市官渡中心卫生院(636363)
摘 要:主要从李东垣脾胃内伤的理论出发,探讨了手足心热从脾胃论治的病理机制和具体治疗方法。最后以验案佐证其实用性。
关键词:手足心热;脾胃内伤;中医治疗
中医对手足心热的治疗中,多从阴阳失和、肝郁发热、湿热熏蒸、脾气虚弱、食积阻滞等方面论治。笔者在研读东垣脾胃学说时发现,对因脾胃内伤所致的手足心热,遵东垣法论治,在临床实践中,可取得较好的疗效。现探讨如下。
1脾胃内伤可出现手足心热
东垣在《内外伤辨惑论》中,将内伤与外感作出区别。其在“辨手心手背”中指出,外感之病,寒热齐作,伴见手背热,手心不热,为邪在表的一个见证。内伤之病,寒热间作,每见手心热,手背不热,为热伤元气的一个见证。由此可见,脾胃内伤可以出现手足心热的症状。
2脾胃内伤手足心热的病机
脾胃内伤的病机为脾胃之气受伤,中气不足,出现两种变化:一种是清气下陷,不能上升,即水谷精微之气,不能输脾归肺,上行阳道,心肺之气无所禀受,荣卫之气亦就不足,皮肤腠理无阳气以滋养,不能卫护其外,即东坦所谓“脾胃之气下流,使谷气不得升浮,是生长之令不行,则无阳以护其营卫,不任风寒,乃生寒热”(见《内外伤辨惑论》、《饮食劳倦论》)。另一种是“阴火”上冲,即中气下陷,水谷不化精微,变生湿浊,流于肾间,以致下焦之气不化,郁而生热,成为“阴火”炽盛,必然逆而上冲。下焦阴火上冲,中焦脾胃又首当其冲,形成阴火乘其脾胃之变,即东垣所谓“脾胃之气不足,而反下行,极则冲脉之火逆而上,是无形质之元气受病也”(见《内外伤辨惑论· 辨阴证阳证》)。也就是说,内伤病的主要病理变化为:一方面清气下陷,而另一方面有阴火上冲,形成阴阳清浊升降反常的局面。而四肢、手足心为脾胃所主,脾胃阳气充足,手足四肢温暖,脾胃阳气虚弱,手足四肢寒冷。脾胃内伤,中气不足时,由于阴火上冲,本为阳气充实之处,变为阴火充斥之地,故出现手足心热的症状,是病在于里,热伤元气的见证。当然患者除手足心热外,还有恶寒怕冷、怠惰嗜卧、四肢沉困不收、少气懒言、食少便溏、脉虚弱等中气不足之症。
3脾胃内伤手足心热的治疗
手足心热的病机为热伤元气,其治疗即遵东垣“甘温除热”法,以升阳散火汤(见《内外伤辨惑论》)为主方散郁火。组成为:升麻、葛根、独活、羌活、白芍药、人参、炙甘草、柴胡、防风、生甘草。此方用人参、炙甘草之甘温益气;并用升麻、柴胡升脾胃中清气,上行阳道,亦能引甘温之气味上行,使元气充实皮毛,阳气得以卫外而为固,这是治其本者。同时配伍羌活、独活、防风等诸风药,东垣认为:“泻阴火以诸风药,升发阳气以滋肝胆之用,是令阳气生,上出于阴分,末用辛甘温药,接其升药,使大发散于阳分,而令走九窍也”(《脾胃论·脾胃胜衰论》)。丁光迪认为,“升阳与益气两者配合,发越脾土之郁遏,亦发越郁于肌表之躁热,使郁者伸而阴火散……”,这一部分是本方的重点用药。佐以生甘草,泻火而缓急迫;更加白芍药,合人参能补脾肺,合甘药能化阴敛阴,参于升阳散火药中,寓收于散,有制约调节意义。全方合用能使营卫调和,阳道充实,浮热亦自解。
4验 案
例1:李某,女性,35岁。因双手心发热、瘙痒、起皮疹2年就诊。患者2年来反复出现双手心发热,随即手掌起红斑、瘙痒。曾经某医院诊断为“手部湿疹”,应用西药治疗,病情反复不愈,遂投中医治疗。症见双手掌皮肤粗糙、发热,伴见怠惰,舌质淡、苔薄腻。辨为脾胃中气不足,阴火夹湿郁于脾土。以东垣升阴散火汤和升阳益胃汤合方加减。药用:升麻6g,葛根6g,独活6g,羌活6g,白芍药12g,党参12g,黄芪15g,甘草(炙)9g,柴胡9g,防风6g,甘草(生)6g,陈皮9g,半夏9g,茯苓12g,泽泻9g,白术12g。水煎服。服10剂后,症状明显好转。后改为散剂服用以巩固疗效。
例2:王某,女性,45岁。因手足心发热1年就诊。患者1年来反复出现手足心发热,曾服用六味地黄丸治疗,效不佳。症见双手足发热,伴见烘热汗出,心烦寐差,少气懒言,食少便溏,脉细弱,舌质淡,苔薄腻。辨为脾胃中气不足,阴火乘脾。以东垣升阳散火汤加减。药用:升麻6g,葛根6g,独活6g,羌活6g,白芍药12g,党参12g,甘草(炙)9g,柴胡9g,防风6g,甘草(生)6g,苡仁15g,茯神12g,泽泻9g,白术12g,,当归9g。水煎服。服10剂后,症状明显好转。后改为散剂服用以巩固疗效。
脾胃内伤所致手足心热
脾胃内伤的病机为脾胃之气受伤,中气不足,出现两种变化:一种是清气下陷,不能上升,即水谷精微之气,不能输脾归肺,上行阳道,心肺之气无所禀受,荣卫之气亦就不足,皮肤腠理无阳气以滋养,不能卫护其外,即东坦所谓“脾胃之气下流,使谷气不得升浮,是生长之令不行,则无阳以护其营卫,不任风寒,乃生寒热”(见《内外伤辨惑论》、《饮食劳倦论》)。另一种是“阴火”上冲,即中气下陷,水谷不化精微,变生湿浊,流于肾间,以致下焦之气不化,郁而生热,成为“阴火”炽盛,必然逆而上冲。下焦阴火上冲,中焦脾胃又首当其冲,形成阴火乘其脾胃之变,即东垣所谓“脾胃之气不足,而反下行,极则冲脉之火逆而上,是无形质之元气受病也”(见《内外伤辨惑论· 辨阴证阳证》)。也就是说,内伤病的主要病理变化为:一方面清气下陷,而另一方面有阴火上冲,形成阴阳清浊升降反常的局面。而四肢、手足心为脾胃所主,脾胃阳气充足,手足四肢温暖,脾胃阳气虚弱,手足四肢寒冷。脾胃内伤,中气不足时,由于阴火上冲,本为阳气充实之处,变为阴火充斥之地,故出现手足心热的症状,是病在于里,热伤元气的见证。当然患者除手足心热外,还有恶寒怕冷、怠惰嗜卧、四肢沉困不收、少气懒言、食少便溏、脉虚弱等中气不足之症。
脾胃内伤
手足心热的病机为热伤元气,其治疗即遵东垣“甘温除热”法,以升阳散火汤(见《内外伤辨惑论》)为主方散郁火。组成为:升麻、葛根、独活、羌活、白芍药、人参、炙甘草、柴胡、防风、生甘草。此方用人参、炙甘草之甘温益气;并用升麻、柴胡升脾胃中清气,上行阳道,亦能引甘温之气味上行,使元气充实皮毛,阳气得以卫外而为固,这是治其本者。同时配伍羌活、独活、防风等诸风药,东垣认为:“泻阴火以诸风药,升发阳气以滋肝胆之用,是令阳气生,上出于阴分,末用辛甘温药,接其升药,使大发散于阳分,而令走九窍也”(《脾胃论·脾胃胜衰论》)。丁光迪认为,“升阳与益气两者配合,发越脾土之郁遏,亦发越郁于肌表之燥热,使郁者伸而阴火散……”,这一部分是本方的重点用药。佐以生甘草,泻火而缓急迫;更加白芍药,合人参能补脾肺,合甘药能化阴敛阴,参于升阳散火药中,寓收于散,有制约调节意义。全方合用能使营卫调和,阳道充实,浮热亦自解。
“内伤脾胃,百病由生”
内伤脾胃,百病由生 根据《内经》理论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李东垣明确提出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加,内伤脾胃,百病由生,脾全借胃土平和,则有所受而生荣,周身四肢皆旺,十二神守职,皮毛固密,筋骨柔和,九窍通利,外邪不能侮也,胃虚
“内伤脾胃,百病由生” 根据《内经》理论“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李东垣明确提出“百病皆由脾胃衰而生也加,“内伤脾胃,百病由生”,“脾全借胃土平和,则有所受而生荣,周身四肢皆旺,十二神守职,皮毛固密,筋骨柔和,九窍通利,外邪不能侮也”,“胃虚则五脏六腑、十二经、十五络、四肢皆不得曹运之气:而百病生焉”·因为脾胃内伤则不能化生气血,气血虚弱用内不能维持身心之活动,外不足抵抗病邪的侵袭,故发生各种疾病。 引起
脾胃虚弱的主要原因,是由于阳气不足。如《脾胃论》云: “脾胃不足之源,乃阳气不足”,具体地讲,有四种致病因素;“苍气 ' 之气贵清静,阳气恶烦劳,病从脾胃生者一也。”;“阴精所奉其人寿,脾胃不和,阳精所降其人夭。阴精所奉谓脾胃既和,谷气上升,春令夏行,阳精所降,谓脾胃不和,谷气下流,收抽令行,故其人夭,病从脾胃生者二也”;脾气之输精又取决于少阳胆气的升浮,“胆者,少阳春升之气,春气升则万物安,故胆气春升侧余脏从之,胆气不升则飨泄,肠僻不一而起矣,病从脾胃生者三也。”;“五味入口,藏于肠胃,昧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沛掖相成,神乃自生,气或乖错,人何以生?病从脾胃生者四也。”可见,劳倦伤脾,喜怒过度,饮食失节以及七情耗气,均可引起脾胃阴阳失调,升降失司而发病。根据《内经》“阴精所奉其人寿”的理论,东垣特Nil强 I谷气上升的重要作用,也就是脾主升清,胃主通降,升清降浊,则气机调和。脾胃居于中焦,具冲和之性,是气机升降之枢纽。饮食入胃,化生元气,
脾胃虚寒,“先翰脾归肺,上行春夏之令以滋养周身……升已而降,下物膀脆,行秋冬之令,为转味化槽粕而出.”脾胃元气主升,则水谷精微经脾气转输而化生营血向各组织.官转运,脾胃元气升已而降,则胃肠消化后的食物残渣及全身多余的水液经大小便排出体外。而在此升降过程中,脾胃元气的升是起主导作用的,因而具有更重要的生理意义。不仅如此,东垣还认为,在脾胃元气升腾的影响下,肾精得以上奉而髓实骨健(“肾主五脏之精,皆上奉于天·一、主运化以奉升浮"3)肝胆得以条达而气和筋柔;心肺得以充润而脉实窍利;随着脾胃元气的升腾,津液亦随气流行,而全身精血饱满。可见,脾胃通连上下,有升有降,升则上输于心肺,降则下归于肝肾,肝之升发,肺之肃降,心火之下交,肾水之上济,皆有赖于脾胃的健运,
脾虚吃什么好。只有脾胃健运,升降有序,出入有节,才能维持“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清阳发腆理,浊阴走五脏,清阳实四肢,浊阴归六腑”的正常功能。 根据套丙经》“阳精所降其人夭臂9论,东垣认为,所谓u}精所降”即脾胃不和,阳气不足,清阳不升,因而谷气下流,也就是脾胃气机的升降失常和清浊失可。清阳之气不能敷布,污浊之物不能排除,则发病变。东垣指出“胃气下浴,五脏气皆乱”。
由于脾阳不升,谷气下流,郁闭于下焦,气遏于百脉,即形成阴分气盛和阳分气虚的病理状态。如东垣所说:“大抵阵胃虚弱阳气不能生长·一脾病则下流乘肾,……是阴气重登,此阴盛阳虚之证”。又说:“夫脾胃不足皆为血病,是阳气不足阴气有余’.这种相对过盛的阳气既已闭郁于下焦和百脉之中而不能宣发,郁遏过久即变化成为一种病理性的壮火,即所谓“阴火”.阴火亢盛,则乘其土位而更伤元气,即 “壮火食气”,“火与元气不两立,一胜则一负”,故日:“相火为元气之贼”。阴火越升,越盛,则元气越陷,越虚,脾气越不升,则谷气越下流,以致气血无所化生,脏腑百徽1 _- 1无所养,外邪更易乘虚而入。可见,“虚”和“陷”是“阴火”发生的要有。脾阳下升,元气虚陷,是脾胃内伤发病的主要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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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曰,诸气膹郁,皆属于肺,又曰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寒则气收,热则气泄,惊则气乱,劳则气耗,思则气结,九气不同,百病多生于气也,夫人身之所恃以生者,此气耳,源出中焦,总统于肺,外护于表,内行于里,周流一身,顷刻无闲,出入升降,昼夜有常,曷尝病于人哉,及至七情交攻,五志并发,乖戾失常,清者化而为浊,,行者阻而不通,表失护卫而不和,里失营运而弗顺,气本属阳,及胜则为火矣,河间所谓五志过极皆为火,丹溪所谓气有余便是火也,人身有宗气,营气,卫气,中气,元气,胃气,沖和之气,上升之气,而察气尤为主,及其为病,则为冷气,滞气,上气,逆气,气虚诸变证矣,无病之时,宜保之养之,和之顺之,病作之时,当审其何经何证,寒热虚实而补泻之。 补中益气汤〔升阳补中东垣〕 治烦劳内伤身热心烦,头痛恶寒,懒言恶食,脉洪大而虚,或喘或渴,或阳虚自汗,〔宜本汤加麻黄根,浮小麦,升,柴,俱宜蜜水炒过,欲其引参耆至表,故又不可缺。〕或气虚不能摄血,或疟痢脾虚,久不能愈,一切清阳下陷,中气不足之证。{中者,脾胃也,脏腑肢体,皆禀气于脾胃,饥饱劳役,伤其脾胃,则众体无以禀气而皆病矣,阳气下陷,则阴火上乘,故热而烦,非实热也,头者诸阳之会,清阳不升,则浊气上逆,故头痛,其痛或作或止,非如外感头痛不休也,阳虚不能卫外,故恶寒自汗,气虚故懒言,脾虚故恶食,脾胃虚则火上于肺故喘,金受火 茢,不能生水故渴,脾虚不能统血,则血妄行而吐下,清阳下陷,则为泻痢,气血两虚,则疟不止,名痎疟,痎老也,李东垣内伤外感辨,伤于饮食劳役七情六欲为内伤,伤于风寒暑湿为外感,内伤发热,时热时止,外感发热,热甚不休,内伤恶寒,得暖便解,外感恶寒,虽厚衣烈火不除,内伤恶风,不畏甚风,反畏隙风,外感恶风,见风便恶,内伤头痛,乍痛乍止,外感头痛,连痛不休,直待表邪传里,方罢,内伤有湿,或不作渴,或心火乘肺,亦作燥渴,外感须二三日外表热传里,口方作渴,内伤则热伤气,四肢沉困,无力,怠倦嗜卧,外感则风伤筋,寒伤骨,一身筋骨疼痛,内伤则短气不足以息,外感则喘壅气盛有余,内伤则手心热,外感则手背热,天气通于肺,鼻者肺之外候,外感伤寒则鼻塞,伤风则流涕,然能饮食,口知味,腹中和,二便如常,地气通于脾,口者脾之外候,内伤则懒言恶食,口不知味,小便黄赤,大便或秘或溏,左人迎脉主表,外感则人迎大于气口,右气口脉主里,内伤证属不足,宜温宜补宜和,外感证属有余,宜汗宜吐宜下,若内伤之证,误作外感,妄发其表,重虚元气,祸如反掌,故立补中益气汤主之,又有内伤外感兼病者,若内伤重者,宜补养为先,外感重者,宜发散为急,此汤惟上焦痰呕,中焦湿热,伤食膈满者不宜服。}黄耆〔蜜炙钱半〕、 人参、甘草〔炙一钱〕、白朮〔土炒〕、陈皮〔留白〕、当归〔五分〕、 升麻〔二分〕、柴胡〔二分〕、薑三片,枣二枚,煎,如血不足,加当归,精神短少,加人参五味,肺热欬嗽,去人参,嗌乾,加葛根,〔风药多燥,葛根独能止渴者,以其能升胃中清气,入肺而生水耳。〕头痛加蔓荆子,痛甚加川芎,脑痛加峹本细辛,风湿相搏,一身尽痛,加羌活防风,有痰加半夏生薑,胃寒气滞加青皮、蔻仁、木香、益智,腹胀加枳实、厚朴、木香、砂仁,腹痛加白芍、甘草,热痛加黄连,能食而心下痞,加黄连,咽痛加桔梗,有寒加肉桂,湿胜加苍朮,阴火加黄蘗知母,阴虚去升柴,加熟地山茱山药,大便祕加酒煨大黄,欬嗽春加旋覆款冬,夏加麦冬五味,秋加麻黄黄芩,冬加不去根节麻黄,天寒加乾薑,泄泻去当归,加茯苓、苍朮、益智,此足太阴阳明药也,肺者气之本,黄耆补肺固表为君,脾者肺之本,〔土能生金,脾胃一虚,肺气先绝。〕人参甘草补脾益气和中泻火为臣,〔东垣曰,参耆甘草,泻火之圣药,盖烦劳则虚而生热,得甘温以补元气,而虚热自退,故亦谓之泻。〕白朮燥湿强脾,当归和血养阴为佐,〔补阳必兼和阴,不然则已亢。〕升麻以升阳明清气,〔右升而复其本位。〕柴胡以升少阳清气,〔左旋而上行。〕阳升则万物生,清升则阴浊降,加陈皮者,以通利其气〔陈皮同补药则补独用则泻脾。〕生薑辛温,大枣甘温,用以和营卫,开腠理,致津液诸虚不足,先建其中,中者何,脾胃是也。{李东垣曰,脾胃虚者,因饮食劳倦,心火亢甚,而乘其土位,其次肺气受邪,须多用黄耆,而人参甘草次之,脾胃一虚,肺气先绝,故用黄耆以益皮毛而固腠理,不令自汗,上喘气短,故用人参补之,心火乘脾,用炙草甘温以泻火热而补脾元,若脾胃急痛并大虚,腹中急缩,宜多用之,中满者减之,白朮苦甘温,除胃中之热,利腰脐间血,胃中清气在下,必加升麻柴胡以升之,引参耆甘草甘温之气味-升以补胃气之散而实其表,又缓带脉之缩急,气乱于中,清浊相干,用去白陈皮以理之,又助阳气上升以散滞气,脾胃气虚,为阴火伤其生发之气,营血大亏,血减则心无所养,致令心满而烦,痛名曰悗,故加甘辛微温之剂生阳气,仲景之法,血虚以人参补之,阳旺则能生阴血,更以当归和之,少加黄蘗以救肾水,泻阴中伏火,如烦犹不止,少加生黄柏补肾水,水旺则心火自降,士材曰,虚人感冒,不任发散者,此方可以代之,东垣曰,肌热者,表热也,服此汤一二服,得微汗则李已,乘正发汗,乃阴阳气和,自然汗出也,准绳曰,凡四时伤寒,通宜补散,故丹溪治伤寒,多用补中益气汤,气虚者四君子加发散药,血虚者四物汤加发散药,东垣治风湿,用补中益气,加羌活防风升麻 峹 本苍朮,海藏治风湿无汗者,用神朮汤,有汗者用白朮汤,治刚痉,神朮汤加羌活麻黄,治柔痉,白朮汤加耆朮桂心,治中喝,脉弦细芤迟者,用黄耆汤,此皆仲景所谓辛苦之人触冒之病,伤寒是也,明医杂着云,发热有数种,治各不同,仲景论伤寒伤风,此外感也,故宜发表以解散之,此麻黄桂枝之义也,感于寒冷之月,即时发病,故用辛热以胜寒,如春温之月,则当变以辛凉之药,夏暑之月,则当变以甘苦寒之剂,又有冬温,此天时不正,阳气反泄,用药不可温热,又有寒疫,却在温热之时,此阴气反逆,用药不可寒凉,又有瘟疫,沿门阖境相似者,此天时不正,阳气反泄,用药不可温热,又有寒疫,却在温热之时,此阴气反逆,用药不可寒凉,又有瘟疫,沿门阖境相似者,此天地之厉气,当随时令参气运而治,宜辛凉甘苦寒之药以清热解毒,若夫饮食劳倦,为内伤元气,则真阳下陷,内生虚热,故东垣发补中益气之论,用甘温之药,大补其气而提其下陷,此用气药以补气之不足也,又有劳心好色,内伤真阴,阴血既伤,则阳气偏胜而变为火,是谓阴虚火旺劳察之证,故丹溪发阳有余阴不足之论,用四物加黄柏知母,补其阴而火自降,此用血药以补血之不足者也,又有夏月伤暑之病,虽属外感,却类内伤,东垣所谓清暑益气是也,又有因暑热而过食冷物以伤其内,或过取风凉以伤其外,此则非暑伤人,乃因暑而致之病,治宜辛热解表,辛温理中之药,却与伤寒治法相类者也,外感之与内伤,寒病之与热病,气虚之与血虚,如冰炭相反,治之若差中则轻病必重,重病必死矣,医贯曰,读伤寒书而不读东垣书,则内伤不明,而杀人多矣,读东垣书而不读丹溪书,则阴虚不明,而杀人多矣,东垣脾胃论,深明饥饱劳役发热等证,俱是内伤,悉类伤寒,切戒汗下,以为内伤多而外感少,只须温补,不必发散,如外感多内伤少,温补中少加发散,以补中益气为主,如内伤兼寒者,加麻黄,兼风者,加桂枝,兼暑者,加黄连,兼湿者,加羌活,实万世无疆之利,此东垣特发阳虚发热之一门也,然阴虚发热者,十之六七,亦类伤寒,今人一见发热,则曰伤寒,须用发散,发散而毙,则曰伤寒之法已穷,余尝于阴虚发热者,见其大热面赤,口渴烦燥,与六味地黄丸一大剂即愈,如下部恶寒足冷,上部渴甚躁极,或饮而反吐,即加肉桂五味,甚则加附子冷饮,以此活人多矣,此丹溪发明阴虚发热之外,尚遗未尽之意也。}本方除当归白朮,加木香苍朮,名调中益汤,〔东垣〕治脾胃不调,胸满肢倦,食少短气,口不知味,〔必和则舌知味。〕及食入反出,本方加白芍五味子,亦名调中益气汤,〔东垣〕治气虚多汗,余治同前,〔补中汤纯用甘温,所谓劳者温之,损者温之,此加白芍五味之酸,以收耗散之气,有发有收,此东垣别开一路,以广补中之妙者乎。〕本方加苍朮倍分,半夏黄芩各三分,名参朮益胃汤,〔东垣〕治内伤劳倦,燥热短气,口渴无味,大便溏黄,本方去白朮,加草蔻神麴半夏黄蘗,名升阳顺气汤,〔东垣〕治饮食劳倦所伤,满闷短气,不思食,不知味,时恶寒,〔吴鹤皋曰,升柴辛甘升其清,清升则阳气顺矣,蘗皮苦寒降其浊,浊降则阴气顺矣,参耆甘草当归补其虚,虚补则正气顺矣,半夏陈皮利其膈,膈利则痰气顺矣,豆蔻神麴消其食,食消则穀气顺矣,东垣曰,升麻柴胡,味薄性阳,引脾胃清气行于阳道,以滋春气之和,又引参耆甘草上行,充实腠理,使卫外为固,凡补脾胃之药,多以升阳补气名之者此也,又曰,但言补之以辛甘温热之剂,及味之薄者,诸风药是也,此助春夏之升浮者也,此便是泻,秋收冬藏之药也,在人之身乃肝心也,但言泻之以酸苦寒凉之剂,并淡味渗泄之药,此助秋冬之沉降者也,在人之身,是肺肾也。〕本方加炒芩神麴,名益胃升阳汤,〔东垣〕治妇人经水不调,或脱血后食少水泻,〔东垣曰,脱血益气,古圣之法也,故先补胃气以助生发之气。〕本方如黄蘗生地,名补中益气加黄蘗生地汤治阴水乘阳发热昼甚,自汗短气,口渴无味,本方加白芍、细辛、川芎、蔓荆、名顺气和中汤,〔宝鑑〕治清阳不升,头痛恶风,脉弦微细,本方加羌活、防风、细辛、川芎、名调荣养卫汤,〔节庵〕治劳力伤寒,体热,恶寒,微渴,汗出,身痛,脉浮无力。 乌药顺气散〔顺气祛风严用和〕 治中风圂身顽麻,骨节疼痛,步履艰难,语言蹇涩,口眼喎邪,喉中气急有痰。{风胜则气壅,壅于皮肤则顽麻,壅于骨节则烦痛,壅于经络则语涩行难,壅于口面则喎邪,壅于胸喉则痰喘。}乌药、橘红〔二钱〕、麻黄〔去节〕、 川芎、白芷、桔梗、枳壳〔炒一钱〕、殭蚕〔去丝嘴炒〕、炮薑、甘草〔炙五分〕、 加薑葱煎,虚汗者去麻黄,加黄耆,手足不能举动,加防风、续断、威灵仙,拘挛加木瓜,脚气加牛膝、五加皮、独活。此手太阴足厥阴药也,风盛则火炽,故有痰火冲逆而上,此里气逆也,然中风必由外感风寒而发,内虚而外邪乘之,此表气逆也,麻黄桔梗,肺家之药,发汗而祛寒,川芎白芷,头面之药,散风而活血,〔血活则风散〕枳桔利气行痰,〔顺气正以故痰,橘红兼能发表。〕殭蚕清化散结,〔蚕病风则殭,得清化之气,故因以治风,能散相火逆结之痰。〕黑薑温经通阳,甘草和中泻火,乌药能通行邪滞 诸气,此乃先解表气 而兼顺里气者,气顺则风散,风邪卒中,当先治标,若气虚病久者,非所宜也。{厥逆痰壅,口噤脉伏,身温为中风,身冷为中气,中风多痰涎,中气无痰涎,以此为辨,中气因怒而得者尤多,局方用此治之,许学士云,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忧愁不已,气多厥逆,往往得中气之证,不可作中风治,喻嘉言曰,中风证多挟中气,严用和曰,人之元气强壮,外邪焉能为害,必真气先虚,荣卫空疏,邪乃乘虚而入,若内因七情得者,法当调气,不当治风,外因六淫得者,亦先当治气,后依所感六气治之,此良法也,宜八味顺气散,方用人参,白朮,伏苓,甘草,陈皮,青皮,白芷,乌药,并不用前方枳梗麻黄殭蚕风药,正先治风之妙旨,后人或谓不当,杂入白芷,不知白芷香而不燥,正和荣卫之善药也,局方合两方用人参,白朮,陈皮,甘草,乾薑,川芎,厚朴,桔梗,麻黄,白芷,更加葛根治感风头痛鼻塞声重,尚为合宜,玉机微义曰,严氏此论,回出前人,其用药则未也,何也四君子补脾胃药,更加白芷去手阳明经风,乌药通肾胃间气,陈皮理肺气,青皮泄肝气,若风果在于手阳明肺肝胃肾而气实者,可用,但经有十二,五脏之气,互有胜负,此方安能尽其变乎,况真气先虚之人,亦难用也。} 稣子降气汤〔降气局方〕 治虚阳上攻,气不升降,上盛下虚,痰涎壅盛,喘嗽呕血,或大便不利。{肺为气主,肺虚火盛,故气高痰涌,或喘或嗽,甚则呕血也,火炎津枯,有升无降,故大便不利,又有气痛便秘,用通剂而愈,不通或暂通复秘,因而下血者,亦当顺气,气顺则自通,当求温暖之剂。}苏子、半夏、前胡、厚朴〔薑炒〕、橘红、当归〔一钱〕、甘草〔炙〕、肉桂〔五分〕加薑煎,一方无桂有沉香。〔沉香能升降诸气,温而不燥。〕此手太阴药也,苏子、前胡、厚朴、橘红、半夏、皆能降逆上之气,兼能除痰,气行则痰行也,数药亦能发表,既以疏内壅,兼以散外寒也,〔风痰壅盛多挟外感。〕当归润以和血,甘草甘以缓中,下虚上盛,故又用肉桂引火归元也。{玉机微义曰,此散郁和中之剂,准绳曰,口鼻出血,皆由上盛下虚,有升无降,血随气升,法当先顺其气,气降则血归经矣,宜苏子降气汤,加人参阿胶各一钱,下养正丹,昂按方内多破气发表之药,又有半夏肉桂,血证亦当审用,养正丹金石烹炼而成,尤觉非宜。} 木香顺气汤〔调中顺气东垣〕 治阴阳壅滞,气不宣通,胸膈痞闷,腹胁胀满,大便不利。{胸膈痞闷者,脾胃受伤,中气不运,不能升降,浊气在上,则生腹胀也,腹胁胀满者,肝火盛也,大便秘者,清阳不升,故浊阴不降也。}木香、草蔻仁〔炒〕、益智、苍朮〔三分〕、 厚朴〔四分〕、青皮、陈皮、半夏、吴茱萸〔汤泡〕、乾薑、茯苓、泽泻〔二分〕、 升麻、柴胡〔一分〕、当归〔五分〕此足太阴阳明药也,木香、厚朴、青皮、陈皮、辛能行气,兼能平肝,草蔻、益智、香能舒脾,苍朮半夏、燥能胜湿,乾薑、吴茱温能散寒,升柴之轻以升其阳,苓泻之淡以泄其阴,盖脾为中枢,使中枢运转,则清升浊降,上下宣通,而阴阳得位矣,然皆气药,恐其过燥,故重用当归以濡其血,共成益脾消胀之功也。 四磨汤〔七情气逆严氏〕 治七情气逆,上气喘急,妨闷不食,〔怒则气上,思则气结,忧愁不已,气多厥逆,重则眩仆,轻则上气喘急,满闷妨食。〕槟榔、沉香、乌药、人参、等分,浓磨煎三四沸,温服,一方人参易枳壳,一方去人参,加枳实木香白酒磨服,名五磨饮子,治暴怒卒死,名曰气厥。此手太阴药也,气上宜降之,故用槟榔沉香,〔槟榔性如铁石,沉香入水独沉,故皆能下气。〕气逆宜顺之,故用乌药加人参者,降中有升,泻中带补,恐伤其气也,大实者仍宜枳壳。 越鞠丸〔六郁丹溪〕 统治六郁胸膈痞闷,和酸呕吐,饮食不消。{六郁气郁,血郁,痰郁,火郁,湿郁,食郁也,六者之中,以气为主,气行则郁散矣,吞酸呕吐,由于痰火,饮食不消,由气不运行,丹溪曰,气升则食自降,六郁不言风寒者,风寒郁则为热也,滑伯仁曰,郁者结聚而不得发越,当升者不得升,当降者不得降,当变化者不得变化,所以传化失常而病见矣,气郁者胸膈痛,湿郁者周身痛,或关节痛,遇阴寒即发,痰郁者动则气喘,寸脉沉滑,热郁者昏瞀便赤,脉沉数,血郁者四肢无力,能食,食郁者嗳酸腹饱,不能食,寸口紧盛,经曰,木郁达之,火郁发之,土郁夺之,金郁泄之,水郁折之。}香附〔醋炒〕、苍朮〔泔浸炒〕、抚芎、神麴〔炒〕、栀子〔炒黑〕、等分,麴糊为丸,如湿郁加茯苓白芷,火郁加青黛,痰郁加南星半夏栝蒌海石,血郁加桃仁红花,气郁加木香槟榔,食郁加麦芽山查砂仁,挟寒加吴茱萸,又或春加防风,夏加苦参,冬加吴茱萸,经所谓升降浮沉则顺之,寒热温凉则逆之也。此手足太阴手少阳药也,吴鹤皋曰,越鞠者,发越鞠郁之谓也,香附开气郁,苍朮燥湿郁,抚芎调血郁,栀子解火郁,神麴消食郁,陈来章曰,皆理气也,气畅而郁舒矣。{朱丹溪曰,郁为燥淫,燥乃阳明秋金之位,肺属金,主气,主分布阴阳,伤则失职,不能升降,故经曰,诸气膹郁,皆属于肺,又郁病多在中焦,中焦脾胃也,水穀之海,五脏六腑之主,四脏一有不平,则中气不得其和而先郁矣,此方药兼升降者,将欲升之,必先降之,将欲降之,必先升之,苍朮辛烈雄壮,固胃强脾,能径入诸经,疏泄阳明之湿,通行歛濇,香附阴中快气之药,下气最速,一升一降,故郁散而平,抚芎足厥阴药,直达三焦上行头目,下行血海,为通阴阳血气之使,不但开中焦而已,胃主行气于三阳,脾主行气于三阴,脾胃既布,水穀之气得行,则阴阳脏腑,不受燥金之郁,皆由胃气而得通利矣,或问丹溪曰,脉诀云,热则生风,冷则生气,吾子引仲景之言而斥其非,然则诸气诸饮呕吐吞酸反胃诸病,将无寒证耶,曰五脏各有火,五志激之,其火随起,若诸寒为病,必须身犯寒气,口食寒物,非者诸火病自内作,所以气病寒者,十无一二。} 七气汤〔行气消痰三因方亦名四七汤〕 治七情气郁,痰涎结聚,咯不出,嚥不下,胸满喘急,或欬或呕,或攻冲作痛。{七气者,寒热喜怒忧愁恶也,七情之病,令人气结痰聚,阴阳不得升降,故有痞满喘欬冲痛等证。}半夏〔薑汁炒五钱〕、厚朴〔薑汁炒三钱〕、茯苓〔四钱〕、紫苏〔二钱〕、加薑枣煎。此手足太阴药也,气郁则痰聚,故散郁必以行气化痰为先,半夏辛温,除痰开郁,厚朴苦温,降气散满,紫苏辛温,宽中畅肺,定喘消痰,茯苓甘淡渗湿,益脾通心交肾,痰去气行,则结散郁解,而诸证平矣。本方加白芍、陈皮、人参、桂心、亦名七气汤,〔三因〕治七情郁结,阴阳反戾,吐利交作,寒热眩运,痞满噎塞。 四七汤〔温中解郁局方亦名七气汤〕 治七情气郁,痰涎结聚,虚冷上气,或心腹绞痛,或膨胀喘急。{鍼经云,胃络不和,喘出于阳明之上逆,真元耗散,喘出于肾气之上奔。}人参、官桂、半夏〔一钱〕、甘草〔五分〕、加薑煎,心腹痛加延胡索,〔能行血中气滞,气中血滞。〕此手太阴药也,李士材曰,夫七情过极,皆伤其气,丹溪以越鞠丸主之,而此独异者,盖郁久则浊气闭塞,而清气日薄矣,故虽痛虽膨,而不用木香枳壳,用人参以壮主气之脏,〔肺〕官桂以制谋虑之郁,〔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郁久肝火必盛,桂能平肝。〕郁久生痰,半夏为之驱逐,郁故不和,国老为之调停,〔甘草〕况桂性辛温,疏气甚捷,郁结者还为和畅汤名四七者,以四味治七情也。〔玉机微义曰,经云,寒则气收,宜辛散之,甘缓之,此治气虚寒郁药也。〕 代赭旋覆汤〔痞魒噫气仲景〕 治伤寒发汗,若吐若下,解后心下痞魒,噫气不除。{汗吐下后,大邪虽解,胃气弱而不和,虚气上逆,故痞魒,噫气,即俗所谓嗳气也。 }旋覆花〔即金沸草三两〕、代赭石〔一两〕、人参〔二两〕、甘草〔三两〕、 半夏〔半升〕、生薑〔五两〕、大枣〔十二枚〕此足阳明药也,成氏曰,魒则气坚,旋覆之鹹以软痞魒,怯则气浮,代赭之重以镇虚逆,〔代赭色赤体重,又能养阴血,止反胃。〕辛者散也,生薑之辛以散虚痞,甘者缓也,人参甘草大枣之甘以补胃弱。{纲目云,病解后痞魒噫气,不下利者,用此汤,下利者,生薑泻心汤,活人云,有旋覆代赭证,或欬逆气虚者,先服四逆汤,胃寒者,先服理中汤,后服此汤为良,周扬俊曰,予每借之以治反胃噎食,气逆不降者,神效。} 丁香柿蒂汤〔呃逆严氏〕 治久病呃逆,因于寒者。{按方书无呃字,或作欬逆,或作哕气,仲景书中亦作哕,说文曰,哕气牾也,海藏东垣皆以哕为乾呕,人多非之,今从俗作呃逆,此病有因痰阻气滞者,有因血瘀者,有因火郁者,有因胃热而下者,此皆属实,有因中气大虚者,有因大下胃虚阴火上冲者,此皆属虚,寒热虚实,治法不一,古方以此汤治寒呃,虽病本于寒,然亦有火也,呃在中焦,穀气不运,其声短小,得食即发呃,在下焦真气不足,其声长大,不食亦然。}丁香、柿蒂〔二钱〕、人参〔一钱〕、生薑〔五片〕、一方加陈皮、半夏、茯苓、甘草、良薑.此足阳明少阴药也,丁香泄肺温胃而暖肾,生薑去痰开郁而散寒,柿蒂苦涩而降气,人参所以辅真气使得展布也,火呃亦可用者,盖从治之法也。{以热攻热,名曰从治,朱丹溪曰,人之阴气,因胃为养,土伤则木挟相火直沖清道而上作呃逆,古人以为胃寒用丁香柿蒂,不能清痰利气,唯助火而已,李时珍曰,朱氏但执以寒治热,矫枉之过矣,按古人治阴呃,每用桂附乾薑吴茱丁香茴香诸辛热药,多有取效者,治阳呃用橘红竹茹汤,玉机微义曰,呃逆本由阴气已虚,阴火暴甚,直冲而上,出于胃,入于肺而作声,东垣用凉药者,所以泻热降火也,若阴证呃逆,以阴气先消,阳火亦竭,浮于胸中,亦欲散也,故不用寒药,而反以温药养胃,留其阳火,胃气一和,阳生则阴长之说也,或问治阳呃者,何以不用知柏,吴鹤皋曰,此少阳虚邪,非实邪也,故用柿蒂竹茹之味薄者主之,若知柏味厚,则益戕其中气,否塞不益盛乎,古人盖深权之矣。}本方除人参生薑,亦名丁香柿蒂汤,〔严氏〕治同本方,除人参生薑,加竹茹橘红,名丁香柿蒂竹茹汤,又名橘红竹茹汤,宝鑑去人参,加青皮陈皮,三因去人参,加良薑甘草,名丁香散,治同。 橘皮竹茹汤〔呕逆呃逆〕 治久病虚羸,呕逆不已,〔胃寒则呕,胃热亦呕,有停痰,有积饮,皆作呕,此为久病虚火上逆而乾呕者。〕亦治吐利后胃虚呃逆。橘皮、竹茹、人参、甘草、半夏、麦冬、赤茯苓、枇杷叶、加薑枣煎,胃寒者去竹茹麦冬,加丁香,实火去人参。此足阳明药也,胃火上冲,肝胆之火助之,肺金之气不得下降,故呕,竹茹、枇杷叶、麦门冬、皆能清肺而和胃,肺金清则肝气亦平矣,〔肝木挟相火而上冲,故作呃,金能平木。〕二陈所以散逆气,〔陈皮半夏〕赤茯苓所以降心火,生薑呕家之圣药,久病虚羸,故以人参甘草大枣扶其胃气也,金匮橘皮竹菇汤橘皮〔三升〕、 竹菇〔二升〕、人参〔一两〕、甘草〔五两〕、生薑〔半斤〕、大枣〔三十枚〕、 治哕逆。{即呃逆吐利后,胃虚膈热所致,按前方即此方而加半夏,麦冬,赤茯苓,枇杷叶。} 定喘汤〔哮喘〕 治肺虚感寒,气逆膈热而作哮喘。{膈有胶固之痰,外有非时之感,则令人哮喘,由寒束于表,阳气并于膈中,不得泄越,故膈热气逆,声粗为哮,外感之有余也,气促为喘,肺虚而不足也。}白果〔二十一枚炒黄〕、麻黄、半夏〔薑制〕、款冬花〔三钱〕、桑白皮〔蜜炙〕、苏子〔二钱〕、杏仁〔去尖〕、黄芩〔钱半〕、甘草〔一钱〕、加薑煎。此手太阴药也,表寒宜散,麻黄、杏仁、桑皮、甘草、辛甘发散泻肺而解表,里虚宜歛,款冬温润,白果收濇定喘而清金,苏子降肺气,黄芩清肺热,半夏燥湿痰,相加为理,以成散寒娗壅之功。